朱齐齐在家里睡觉

纯馅

【猫鼠】人间四月芳菲尽 HE 03

03

聊了几句白玉堂又昏睡过去,展昭把人在房间安置妥当又去找公孙策。公孙策正在配药,零零散散放满半桌子,见展昭进来颔首示意他自己坐就是。展昭拱手称了声“先生”又道,“我这里有阴阳玉,我来研药便是……只是此事不可……”
“不可说与那白玉堂听?”公孙策挑眉笑笑,说“知道了,不说便是。”
又说,“若他问起,你道我怎的回答?”
“……先生直言不知即是,展某自会解释。”
“只是还差一味松江苇,恐怕陷空岛展护卫必须要去一趟——这松江苇就是岛上苇丛,展护卫随手摘都可。”
“多谢先生相告,白玉堂此事因展某而起,展某多跑些来回也是应当。”
公孙策心道,别看展昭一本正经好生严肃,骗起人却丝毫不含糊,白玉堂中毒他瞧着就不是为着展昭的缘故,哪知道展昭认定是自己之责。也不说破,分好药自回房去歇息,他半夜三更被人折腾起来,早困的上下眼皮子打架。

这厢儿展昭一一收好药,揣包袱内拿好,给白玉堂裹上一件银狐皮的袍子,背着就上了马。他本想着来回一趟陷空岛取松江苇,却怕毒性发作快白玉堂受不住,只能出次下策背着人赶路。白玉堂一睡就是几天,展昭一路上给他喂水喂粥又是赶路,忙得不可开交。

睡着的白玉堂安静的过分,被银狐袍子裹着,因为毒又因为缺水嘴唇微微发白,看得似个白玉娃娃般。展昭只道也是和白玉娃娃一样摔不得,小心翼翼伺候着都怕再出什么闪失。
好容易到了陷空岛。
通了姓名家丁们忙把展昭引到白玉堂卧房。
房间内拿白鹤衔书铜架子坠了雕琢五行八卦的小铜球燃着檀香,香雾从架子上盘绕而下,随着垂地的珍珠帘子一道散在脚边。小榻内还扔了几本随意翻开的书,一看却是讲机关术的,展昭忙替他收在桌上。
这般要紧的册子,白玉堂竟是随手放置,展昭叹口气却是笑了。

同急急忙忙赶来的卢方说明状况,留下卢方守着,展昭自去制药。
上岛的时候没有怎么注意,陷空岛上的苇丛竟是铺了一岸,白茫茫占据掉人的全部视野,一时间展昭看呆了——有道是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”心想,“今日一见果然不凡。”

却说展昭制好了解药丸子,送与小厮让卢方配上荷叶水趁着白玉堂睡得迷迷糊糊一口口喂下。说是睡醒来毒就是解完了。
他自己反是去往丁家方向,陷空岛的家丁们都戏谑说是想月华那丫头片子急着去瞅几眼呢!看把五爷撂下都不管了!怪不得五爷要把人往通天吼关!

丁家。
展昭哪里是家丁们猜的那样来看丁月华的?竟是解了剑直直跪在堂上,丁家兄弟掺都掺不起来。
一问才知,哟!
这南侠展昭展大人居然是来退亲的!
僵持大半天丁家兄弟终究是松了口,商量来商量去说好让丁家退亲,免得丁月华名声有损。
丁家弟兄也没法子,这结亲终归是结亲又不是结仇,可惜了一阵也就揭过去不提。
留丁月华一人躲屋里抽抽噎噎。
展昭也不理,只说心里有了旁的人不敢辜负。

退了亲,回的路上又见着满目的芦苇,展昭心里倒觉得比来时安然,哼着蒹葭的调进了卢家庄。
进白玉堂的卧房看,没醒呢,便替了卢方继续守着。
坐了许久,他见白玉堂睡得沉,拿起白玉堂的手握了。
喃喃自语道句对不起。
也不知是什么个意思。
干坐着只能徒增思虑,展昭又急着等他醒过来,又是不愿他醒来,毕竟白玉堂一醒定翻天覆地搅得谁都安宁不得。睡着了倒是安安静静陷在丝缎被子里,判若两人的乖巧。展昭在床沿挨着他靠在边上,又小心翼翼把头凑过去依在一块儿,又受惊似的拉开些距离,反反复复好几次。
又摸了缕白玉堂的头发绕在指上,弄了一阵舍不得放回去,拿掌风断了捏在手心里。
展昭满手都是汗,却是从衣服里掏出个荷包把头发收进去,想想又截了缕自己的加进来,贴心口戴上。
埋头对着睡得沉的白玉堂道,“这次你我可结发过了……你赖不成。”

戴在心口的荷包旁还系着一条络子,是一枚玉佩。
这玉佩黑白相交,双龙戏珠连着首尾,在中央的珠子上拿篆体刻了“白”字。
不知被展昭的体温暖了多久,微微发着热。
而那荷包雪缎制地,冰冰凉凉。
二者一冷一热搅的展昭心口生疼。

——就像……他接过襄阳王耀武扬威送来的白玉堂的身子似的。
疼的呼吸都带着冰渣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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